在中日两国之间,“一衣带水”的关系似乎永远也讲不清。自古以来,日本像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先后向中国和西方学习先进文明。然而在这其中,日本人做出的一些“贡品”,至今还被称为“奇耻大辱”。
我们不禁要问,在古代向中国朝贡的过程中,简陋的倭国和日本人究竟做出了哪些令中国皇帝“难为情”的举动?他们又凭什么屡屡羞辱中国的君主?
倭国首次朝贡,进贡物为野草
公元57年,位于日本列岛的倭奴国国王首次遣使朝贡东汉,被汉光武帝封为“倭奴王”。这标志着中日两国正式建交。
当时的倭奴国刚刚统一,实力尚弱。倭奴王满怀谦卑之心,派出使团远涉重洋,想要向东方大国汉朝进贡,借此树立威信。然而可怜倭奴国的资源简陋,取的出的贡品有限。
据东汉思想家王充在其著作《论衡》中记载:“使畅草生于周之时,天下太平,倭人来献畅草。畅草亦草野之物也,与彼桑谷何异?”
原来,倭奴国向汉朝“进贡”的第一批物品就是野草——畅草。这种草原上的野草,与中原的五谷差别甚远,实在难以构成什么“贡品”。
我们可以想象,当汉光武帝亲自检阅倭奴国使者携来的物资时,心中定然十分失望。这班远道而来的夷狄,既无珍宝美食,连一车谷物也未见,所进的全是草原上的野草。光武帝心中不禁萌生退意,这批使者似乎一点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然而汉光武帝终究是一位明君,他意识到倭奴国的土地资源有限,酿酒业还相对落后,能取到手的东西不多。于是他决定开恩,接受了倭奴使者进贡的野草,并封倭奴王为藩属国王,接受其朝贡。
此事令汉朝群臣们议论纷纷。他们认为光武帝接受这样的贡品有失体统。“这简直是向皇上进草场!”有大臣不满地抱怨道。汉光武帝不得不出面解释道:“寡人意欲开拓东夷,接受他们的朝贡乃大义之举!”
倭国第二次朝贡,献生口160人
倭奴王得到汉光武帝的封赏,倍感荣幸。几年后,倭奴国通过努力发展,财富增多,遂打算再次派出使团朝贡,以示忠心。这一次,倭奴王事先命人选好了许多珍奇物品作为贡品。其中就包括160名壮健的男女,准备献给东汉皇帝作为奴婢。
公元107年,倭奴国使团再次来到东汉京城洛阳。他们向东汉安帝进贡了许多珍稀物资,最后拿出了160名男女奴婢。
我们可以想象,当汉安帝亲自检阅倭奴国使者携来的贡品时,一定心潮澎湃,连连赞叹。然而当他得知这160个壮健的汉族少男少女竟是准备送给自己充当奴婢时,整个人定然怔住了。
“这......这是何意?”汉安帝面露难色。
“陛下开恩,我王感激不尽。望陛下笑纳我国致以的小礼......”倭奴国使者恭敬地回应。他们并未意识到送人口作为贡品的荒唐举动。
“简直是荒唐!”汉安帝勃然大怒,“我大汉王朝岂缺少工匠奴婢?你们居然将活人献上,岂非幼稚可笑!取出我的诏书,立刻遣返他们!”
倭奴国使者们不敢违抗皇命,只得将160名汉人遣送回国。他们失望而归,倭奴王得知后也极为懊恼。本想献上活口,取悦东汉皇帝的举动却引起了汉安帝的愤怒。
此事一出,中国士大夫们轰动一时。王充更是讽刺道:“汉朝岂缺少人口?倭国王帅升的所作所为简直荒唐可笑!”当代日本史学界也不愿多谈此事,只将之视为耻辱。
卑弥呼选美女六人充魏明帝后宫
三国时期,倭国爆发内乱,各族翻起云涌。为了维持统治,共推荐一位年长女性卑弥呼作为国家统治者。卑弥呼既是女子,又没有世袭合法性,因此十分虑心政权不保。终于,她决定效仿先人,派使者向中国建交,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公元240年,卑弥呼命人从全国范围内选拔了六名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的少女,准备献给魏明帝曹叡,充当他的宫女和妃嫔。她同时准备了许多珍稀物品作为定期贡品,盼能取悦中原君主。 使团很快启程横渡东海,来到三国魏都城洛阳。
“魏主公洪,倭王卑弥呼遣小臣携锦绣珍宝,欲面圣献纳重礼。”
“赐吾等方物产物,以答君恩......”
魏明帝曹叡见倭国竟遣女子充当国王,心中大喜。他早有收附四方奇民异域佳丽的强烈愿望。于是他命侍卫引领这批倭国美女入宫侍奉左右。当晚,曹叡就邀宴这几名倭国佳丽,深切询问她们的风土人情。 几位倭国少女见汉人皇帝亲自设宴,个个羞涩万分,只敢低头应对。她们略懂汉语,但依然听不太明白皇帝的话语,只得互相掐手暗示。 曹叡看她们羞怯的神态,不禁心猿意马,更加宠幸。
此后几年里,这几名倭国少女深受曹叡宠爱,经常被召入宫中侍奉娱乐。曹叡的其他妃嫔们见状,个个嫉妒不已,把倭国女子当做眼中钉。她们时常暗中设计陷害,使这几人饱受委屈。然而她们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忍耐,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返故国。
倭国苦苦哀求数十年终获新名“日本”
605年,为向隋朝表示友好,倭国王阿遣使来朝。使臣向隋炀帝递上国书时,自称“日出处天子致书日落处天子”。这无疑触怒了隋炀帝。
“大胆!区区岛国之王也敢与朕比拟?!”隋炀帝勃然大怒,“来人,将这班夷狄全部斩首示众!”
“万岁息怒!”倭国使臣们吓得抱头鼠窜,“我等失言,万望大汗宽恕!”
“朕就知道你们島夷来历不明!”隋炀帝冷哼一声,“依我看,你们与那群海盗无异!来人,将他们全都关进牢房,我要亲自审问!”
倭国使臣们于是被勒令跪倒在阶下,后来根本未得到隋炀帝的接见,便被长期关押在大牢之中。他们后悔莫及,为首的使臣痛哭流涕:“我等只盼能取悦天朝皇帝,谁知失言触怒圣颜!我死之日已到了!” 因为隋炀帝的谩骂,倭国使臣认为自己的国名“倭”充满了轻蔑和歧视的意思,于是在狱中他们商定,一定要设法向大汗请求新名。
后来隋炀帝驾崩,唐朝建立。历经数十年的努力,倭国使臣终于在武则天执政时获得新名“日本”。然而想到自己多年跪在大牢之中,倭国使臣们对中国的敬畏之心愈发浓厚。
在长期的交往中,日本人先后向中国朝贡“野草”、“生口”以及“人贡”,让中国皇帝和士大夫们大跌眼镜。他们的所作所为被视为“奇耻大辱”,然而日本人通过这些做法,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可以说,他们“耍赖皮”屡试不爽,让中国统治者难堪的同时,也为日本带去了实惠。
日本完成大化改新,迈向现代国家
在反复朝贡的过程中,日本人带回了大量中国的先进文明成果。他们汲取中华典章制度的精髓,最终在女王宣化天皇时期完成了大化改新。
这场改革,彻底颠覆了日本的社会结构。宣化天皇废除了以血缘为基础的氏族制度,建立中央集权的郡县制;放弃以物易物的原始经济,创建了均田制的租庸调制体系;废除私有奴婢制度,解放了底层人民。
这场改革令日本社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解放了部分生产力,使其向现代国家迈进了一大步。很多日本学者认为,没有大化改新,日本社会发展就会停滞不前,很难形成统一的国家。这场改革奠定了日本后世走向现代文明的基础。
而这场改革的成功推行,日本历史学界公认与中国有直接关系。 在漫长的历史交往中,日本不断向中国朝贡并汲取其文化精华,学习中国的典章制度与礼仪规范,为日本社会进步提供了法宝。而中国作为东洋大国,也从未放弃对这位东方“学生”的培养。中国官方正史源源不断地为日本立传,详细记载了它的历史进程。无形中,中国的文化熏陶推动了日本文明的进步。
结语
日本何德何能频频“奇耻大辱”中国君主?也许正因为二者之间水乳交融的关系。这份极其亲密的关系才使日本人时常有恃无恐,敢于大胆“取悦”中原皇帝。而中国君主也总是忍气吞声,因为心中对这位东洋“学生兄弟”的怜爱难以割舍。
这样的关系将延续多久?让我们拭目以待。毕竟近代以来,日本学成归国,已经反客为主多时。我们期盼两国能够修复破裂的关系,重拾当年的友谊;但对日本人的所作所为,我们的君主们也终将习以为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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