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的由来和兴起,竟与汉高祖刘邦有很大关系,可见当初西汉的强大!

匈奴对“汉”崇拜的不行不行的,所以“五胡十六国”时期,第一个匈奴建立的王朝就称作“汉”。

当初,高祖刘邦与匈奴冒顿单于进行和亲。终其原因就是安抚凶猛的匈奴,让他们消停一会儿,毕竟大汉刚刚建立百废待兴,老百姓也需要休养生息恢复秦末以来所受的损害。

随着一部分匈奴人在与汉朝皇室多次和亲之后,和汉人相处的时间较多,他们的子孙认为自己已经是汉室皇族的后代,就改姓了汉朝皇帝的刘姓。

从这里可以看出,长时间的“同化”,能让人从思想上变得有了归属感。这也难怪,英国女王伊丽莎白去世后,有些人竟抱着她的画像,哭得稀里哗啦,如丧考妣。

东汉初年,当时匈奴的乌珠留若鞮单于的儿子自立为南单于,入居长城以南地区,并在离石(今山西)等地建立自己的部族的定居地。

黄巾起义后,南单于羌渠派他的儿子於扶罗带兵协助汉朝,讨伐黄巾军。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於扶罗来帮助汉朝平定黄巾军之乱的时候,匈奴内部发生内乱,於扶罗的父亲羌渠被手下杀死。

於扶罗回不了北方,就留在了汉朝,自称匈奴单于,他的部族大致都集中在现在的山西、河东地区。

於扶罗死后,其弟呼厨泉继任单于,而於扶罗的儿子刘豹则被封为左贤王。

记住这个刘豹,是他一改匈奴冗长的名字,往汉化匈奴文化往前迈了一大步。

曹操平定北方以后,将南匈奴众多部落按地理位置分为左右南北中五部,各部首领皆为刘氏,他们基本都聚居在晋阳(今山西太原)一带的汾河流域,这刘豹就是左部之帅。

刘渊建立汉国,这是历史的趣事!

刘豹的的儿子刘渊,自幼博览群书、熟读兵法,同时武艺高强、膂力过人,可以称得上是文武全才。

当时,晋武帝司马炎还没有灭吴,就曾经有意提拔他,“任之以东南之事”。

但很多大臣指出:刘渊之才,当今天下无人能比,如果让他伐吴,恐怕是有去无回啊!

言外之意,这是又一个当初的孙坚。

司马炎只能放弃。

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能阻挡他一时,怎么能阻挡他一世呢?刘渊后来果真成了西晋的掘墓人!

司马氏的西晋害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可它却败在自家兄弟之手,后来的“八王之乱”把一个好好的国家给弄得乌烟瘴气,出现了“五胡乱华”的局面,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刘渊虽然被晋怀疑,但他依然凭借自己的才干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

刘豹去世后,刘渊继任南匈奴左部帅一职,他刑法严明,又广纳贤士,幽州、冀州一带的读书人都仰慕他的威名,纷纷投到他的部下。

晋惠帝元康末年,成都王司马颖被任命为镇北大将军,镇守邺城。

鉴于刘渊在匈奴各部的影响力,司马颖就启用他为宁朔将军、监督五部军事,把他调到邺城。

这时候,司马家的“八王之乱”开始,王八打架有意思了。

天下大乱,匈奴部落也自然有想法了,做了这么多年的臣子,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刘渊的从祖、原北部都尉、左贤王刘宣等人凑在一起,议论说:“从前,我们的先人与汉室约为兄弟,忧泰与共。自汉亡以来,魏晋代兴,我们的单于只是有个有名无权的名号,却没有寸土之业,从王侯降为编户与普通老百姓无异了。

现如今司马氏骨肉相残,四海鼎沸,看来这是天赐良机,该是我们兴邦复业的时候了。”

众人各抒己见,最后都认为刘渊“姿器绝人,干宇超世”,一致推举他为大单于,然后派本部族的呼延攸前往邺城,把大家的意见秘密告诉了刘渊。

像是刘渊这样的人,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他一直没身以待,就是静候天下之变。

现在时机成熟,他便借故说要安葬先人,向司马颖请求回归匈奴本部。

司马颖心有疑虑,没有允许。

天意所为,岂是人力所能阻止的?

刘渊让呼延攸先回去捎上口信,命令刘宣等人召集匈奴五部人马及其他胡人,明里以响应司马颖为名,暗中准备起事。

从公元291年开始的“八王之乱”,是中国历史上由皇族内部争权夺利引起的纷争中持续时间最长、影响规模最大的一次。

这场变乱,从表面上来看是由傻子皇帝司马衷的丑皇后贾南风嫉妒心引发的。

实质上与晋朝建立以来从皇室到士大夫的全面腐化堕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种制度的弊端已经展露出来,需要另一种制度用切肤之痛来进行手术了。

公元304年,当时皇族势力已经折损大半,连那个当初的罪魁祸首贾南风也早已丢了性命,八王之中已经有五位被熬了“汤”,只剩下了三位。

这些从小就接受教育“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格言的司马氏,却怎么也逃不出兄弟相残的悲剧,这是他们的悲哀。

三位“王”分别是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

司马颖由于在讨伐长沙王司马乂时功勋较大,被封为皇太弟,执掌朝廷内外大事,可这位皇太弟却不自重,东海王司马越就想取而代之。

恰恰此时司马颖身在邺城,可他把惠帝司马衷留在了洛阳,司马越一想,这不是天赐良机吗,正好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于是自己做了大都督,带着那位白痴皇帝出兵讨伐司马颖,并通知河间王司马颙一同讨逆。

然而司马颖手下可都是正规军,训练有素,两军交战,司马越的乌合之众当即崩溃,司马越狼狈逃回自己的封地。

八王只剩下了三王,还继续窝里斗,互相掐架。

安北将军王浚因为与司马颖不合,他怕司马颖成事后会对自己不利,于是就联合并州刺史司马腾以及鲜卑、乌桓各不,起兵讨伐司马颖。

在司马颖手底下的刘渊一直琢磨着如何离开司马颖,回老家左国城起事,一看这下机会来了,于是对司马颖说:“如今二镇(王浚、司马腾二部)声势浩大 恐怕凭咱们目前的兵力难以抵挡,我愿意回去说服我们匈奴五部共赴国难。”

司马颖正愁手下没兵,但还是有些犹豫:“你这五部难道都能发兵?如果真能发兵,鲜卑、乌桓二部也不好搞定啊。我看不如先回洛阳躲躲他们的锋芒。”

刘渊想了想说:“殿下您是武帝之子,王浚、司马腾是什么东西,竖子而已 怎么可以与您抗衡?

只要殿下固守邺城,等我带来五部人马,看我用二部灭司马腾,用另外三部灭王浚,讨平二贼,指日可待啊!”

司马颖耳根子软,没有自己的主见,听完刘渊的奉承,当即拜刘渊为北单于、参丞相军事。

刘渊哪里在乎这些表面上的名分,当下马不停蹄回到左国城,左贤王刘宣等匈奴贵族见到首领归来,群情激奋。

刘渊在众人的簇拥下名正言顺地登上了大单于的宝座,并以离石作为匈奴各部的都城,半月时间就召集了五万兵马。

然而司马颖却被王浚率领鲜卑部攻下邺城,他大败之下,带着皇帝逃回了洛阳。

刘渊听说后,叹道:“司马颖不用我言,以至溃败,真是个奴才啊!”

刘渊一边说,一边准备信守承诺派兵救援讨伐鲜卑。

刘宣等人进言:“晋人像奴隶一样对待我们,如今他们骨肉相残,这正是天赐良机让我们复兴当年呼韩邪单于的伟业。

鲜卑、乌桓和我们一样都是游牧民族,可以作为我们的同盟,为什么要进攻他们呢?我们现在千万不可前功尽弃。”

刘渊点头称赞说:“也对!大丈夫要做就要做顶天立地的大山冈,岂可当趋炎附势的小土丘?自古没有永恒不朽的帝王,大禹出自西戎,周文王生在东夷,只要有德就能得天下。

我们现在有精兵十几万,而且对晋军更是以一敌十,灭晋还不是摧枯拉朽的事,即使不能绡法汉高祖,也至少要成就魏武帝的功业。

汉有天下之久,恩德已经结于人心,所以刘备据一州之敌亦能与天下抗衡。

我是汉室的外甥,彼此约为兄弟,如今哥哥已亡,我这做弟弟的当然得继承他的事业。

我看咱们就用汉朝的国号,远尊后主刘禅,获取民心。

哈哈,历史真有意思,刘邦、刘备、刘禅做梦也不会想到,后世竟有人对他们崇拜的不行不行的,成了他们的迷弟和铁粉。

当年刘邦遭遇匈奴的“白马之围”,非靠陈平的“阴计”才得以解脱。没想到几百年以后,那些围困他的匈奴人的子孙居然要打他的国号,追尊他的子孙建国,不知道作何感想。

晋惠帝永兴元年(公元304年)十月,刘渊在左国城即汉王之位,追谥蜀汉后主为孝怀皇帝,并且将自汉高祖以下的三祖五宗供入宗庙。

刘渊改元元熙,大赦天下,汉王国就此开国。

从此也宣告中国北方进入五胡十六国时代。

历史真有趣,匈奴部落竟然尊“汉”为祖,并以此建国,这是强大的汉文化起到了作用。